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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喜欢我的文章,我将感到深切的荣幸。
愿每个人都被这世界温柔相待。

【GGAD】预言

  “我有一个预言,关于你的。”特里劳妮坐在他的对面,“我们家族以我的奶奶出名,但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看得到预言,只是不常说。”

  “我的荣幸,特里劳妮教授。”阿不思礼貌地回答,“是什么样的预言呢?”

  “你离开学校的那年夏天,会发生三个悲剧。”特里劳妮深邃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似乎穿越时空看到了未来,“但自此以后,命运将把你导向辉煌。”

  阿不思是她见过最为聪慧的学生,却也无法突破未来的迷雾。他若有所思,却并不重视,比起虚无缥缈的预言,他更相信自己。特里劳妮并没有因为他的轻率而生气,这是年轻人的特权,她仅仅为她看见的那个未来而感到悲伤。

  “无论如何,谢谢您的赠言,教授。”阿不思推开椅子起身,“我想我会注意的。”

  “祝你好运,阿不思。如果可以,将来请记得照顾一下我的孙女西比尔。”

  特里劳妮目送他离开,眼前闪过了另一个少年的虚影。那个虚影踩在窗框上,手中握着一只接骨木的魔杖,回头看了她一眼,跳出了房间。

  “所谓预言,并不是什么天赋。”她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什么人说着,“那是诅咒,对于傲慢的人类的诅咒。”

  “你只能看到,却改变不了。”

  

  盖勒特从他的预示中清醒过来。

  他拿着魔杖从自己房间的窗子翻了出去,轻手轻脚地溜到了阿不思家。他站在阿不思的窗下,小声地呼唤着他的恋人。

  “阿尔,你在吗?”

  房里很快有了动静,阿不思从房间里探出了头,他的眼神里有惊喜,也有无措。

  “盖勒特?你怎么来了?”他挥了挥魔杖,盖勒特脚下的草坪开始迅速生长,把他托起到与阿不思相同的水平线上,“你快进来,要是被阿不福思看到了,你们又会打起来的。”

  “他打不过我,阿尔。”盖勒特熟练地进了房间,搂住阿不思把吻落在他的颈侧,“我只是……突然很想见你。”

  阿不思在盖勒特的怀中软化下来,他回抱住他的爱人,在他耳边低语:“你不该总欺负他,盖尔,你知道,他不像我们。”

  “没有人像我们。”盖勒特吻住了他,许久才分开,“只有你和我。”

  阿不思轻声笑了起来,看着盖勒特的眼中是纯粹的爱慕。盖勒特享受这样的注视,他享受自己美丽又才华横溢的恋人毫无保留的爱。

  可是……他想起了那个预示,目光变得深沉。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与我匹敌的人,阿尔。”他若有所指,“你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站在我对立面的人。”

  “你知道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阿不思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从盖勒特胸前的口袋里拉出一根银链子,末端坠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小瓶的顶端印着互相交缠的两个字母,是他们的姓氏。

  “I can't move against you.”

  盖勒特伸手握住了阿不思的,与他十指相扣。他们额头相抵、呼吸相闻,似乎亲密无间。

  “我知道。”他呢喃道,“我知道……”

  

  那是一个雨天。

  阿不思前来拜访特里劳妮教授,身形消瘦,精神萎靡。

  特里劳妮没有说话,只是用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无声地安慰他。她伸手招来一杯热巧克力,递到了他的手中。

  “要来点滋滋蜂蜜糖吗?孩子?”她问,“糖分总是会让人心情好一些。”

  “谢谢您,教授。”阿不思强打起精神,“我想我的确需要一些。”

  特里劳妮抓了一大把糖果,不容拒绝地塞进他的口袋。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会引起什么。她静静地看着阿不思咀嚼糖果,祈求命运能够对这个孩子仁慈一些。

  “特里劳妮教授,您曾做过一个关于我的预言,在七年级。”他说,“您说在我离开学校的夏天会发生三个悲剧。”

  “而之后,命运会把你导向辉煌。”特里劳妮补充,“是的,我做过这个预言。”

  “夏天过去了。”阿不思重复,“夏天已经过去了。”

  特里劳妮怜悯地看着他,她知道的要更多一些。比如发生在戈德里克山谷夏天的这一切并不会如大多数人希望的那样就这么终结,相反,它会绵延几十年,产生足以波及全世界的影响。

  “您能告诉我这个预言的全貌吗?”

  “我很抱歉,孩子,还不是时候。”特里劳妮拒绝道,“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也并不会有什么帮助。”

  “至少……”阿不思恳求,“至少告诉我,那三个悲剧是什么。”

  特里劳妮不忍心看他的眼神,她闭眼斟酌了片刻,叹了口气。

  “你会失去三个对你极为重要的人。”

  听到这句话,阿不思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他几乎支撑不住他镇定的外壳,露出了内里鲜血淋漓的心。

  “我以为是四个。”他悲哀地笑着,“真高兴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我。”

  

  “请坐吧,特里劳妮女士。”邓布利多俏皮地笑着,“不用紧张,这只是一次简单的会面。”

  “哦,是的,没错。我已经看到结果了。”西比尔·特里劳妮结结巴巴地说,“我听我的奶奶提起过您,邓布利多教授。”

  “她曾经为我做过一个预言,”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隐藏在半月形的镜片之后,“虽然我到现在都没能知道它的全貌。”

  “这是因为……这是因为我们家族的传统,”西比尔慌忙解释,“过早的泄露出预言的全貌——尤其是被当事人知道——会把结果导向更坏的一面。所以我们一般不会多说,你知道……”

  “我知道,放轻松,特里劳妮女士——我能称呼你西比尔吗?”西比尔点了点头,“那么西比尔,你是来应聘占卜课教授的,对吗?你可以为我介绍一下这门学科吗?”

  “好的,教授。”西比尔仍然很紧张,她不住地摩挲着手里的水晶球。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说实话,除了您的祖母,我还遇到过一个有预言天赋的人。”邓布利多亲切地转换了话题,“他从来不说他看到了什么,但他的确是能看到未来的。”

  “他是谁?”西比尔瞪大了眼睛追问。

  “格林德沃,你肯定听说过他。恐怕这个世界上没几个巫师不知道他的名字。”邓布利多幽默地道,“虽然他已经被关在了纽蒙迦德几十年,但他不是一个这么容易被遗忘的人,不是吗?”

  西比尔打了个哆嗦:“哦,当、当然……德国的黑魔王……和那一位一样……”

  “然而预见未来并没有让他成功。”邓布利多道,“不知道他是否预见了这一点。”

  “即使他肯定看到了,”西比尔盯着水晶球眼皮打架,“他也无法改变。预言是既定的……”她的声音渐渐变轻,似乎被什么拉入了梦境。

  “The one with the power to vanquish the Dark Lord approaches ...”

  

  “你看到了什么?”罗塞尔小姐问他。

  “我看到了死亡。”他背靠墙壁,曲腿坐着,“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人的死亡。”

  罗塞尔小姐微微思考了一下,吐出一个名字:“邓布利多?”

  他低声笑起来,没有否认。

  “回去吧,罗塞尔。”他看向翻滚着阴云的天空,“一切都结束了。”

  “终幕落于高塔,交缠的命运走向结局。”

  闪电在窗外炸开,照亮了昏暗的室内,也照亮了他深陷的双眼。

  “预言从不出错,也无法改变。至少,我还能为他再做最后一件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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